机电学院 史浩浩
荀子有言,“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诚哉斯言——当我们捧起书籍,便是在借前人之眸来观照世界,以书为舟楫涉渡思想长河。于我而言,每段文字都是叩击心门的晨钟,每篇文章皆为重塑认知的刻刀。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从前我不爱写东西,只是“自负”般依靠自己的记忆力,进入大学之后做的笔记也是零零散散、不成体系,直到我读到这本《我遇见了人类》。抛开书的内容,最吸引我的是作者的自述: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状态都十分糟糕,以至于生活也受到影响。觉察到这种状况后,他开始尝试阅读和写作。慢慢地,阅读和写作将他从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拉了出来。这不禁让我产生疑问:阅读和写作的能量真的有这么大吗?正逢那段时期我也有些心情低落,颇有些“庸人自扰”,于是开始模仿他的做法。每当我遇到想不明白的事,就把它写下来,有时甚至一口气写几千字。慢慢地,这种做法的益处便显现了:想不明白的那些事,写到纸上自然就清晰了,寻出条理之后再循序解决,心里十分畅快。
“如果说我比别人看得更远些,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读书便是如此。《钱学森传》中写到,钱学森先生有做剪报的习惯,在他看来,剪报是资料库,也是信息库。若是觉得哪篇文章有价值,便剪下来,端端正正地贴到白纸上,再注明报刊名、日期,并按照主题分别收入牛皮袋中。读到这些内容时我也曾天真地想,“如果我也能养成这种习惯,能否达到钱老高度的千分之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开始了类似剪报的工作——有意识地将笔记分开整理。就这样,每次阅读完,各种精彩内容都能像一条线般在脑中串联起来。
朱光潜先生在《消除烦闷与超脱现实》一书中提到,有三种消除烦闷与超脱现实的工具——信仰、美术和孩子气。细究之下,读书可以加深大家对艺术的理解和感悟,信仰可以让人了解不同地区的文化,至真至纯的想法可令人对生活之美感触更深。就像阅读汪曾祺先生的文章时,总会发现生活中的烟火气,那不仅仅是世俗的映射,也蕴含着无限的童真与美好。也正如《查令十字街84号》附册中所说:“一本一本的书,就像一个又一个洞窟一样。”我们可以把它理解为《爱丽丝漫游奇境记》里的兔子洞,当我们被生活中的烦恼与琐事困扰时,不妨先放一放,钻入这个“兔子洞”中,迎接一场奇妙而有趣的旅程。
还记得刚上大学时读的《明朝那些事儿》,当年明月在描写于谦时,便写到他从小就爱读书,而且不读死书,不死读书。他还在最后评价道:爱读课外书的孩子都是有出息的孩子。我想,那我也要做个“有出息的孩子”,幼稚的想法督促我读了好几本书,稚气之外是阅读带来的幸福和快乐。那会还读了《达尔文的战争》,这本书不只在写达尔文,也在重现那个时代:写人们对生物起源的探索、写各种学说层出不穷、写各种辩论纷至沓来……好比中国古代史上的“百家争鸣”。以孟德尔为例,他并非出身上流社会,也没有良好的科研条件。只能一边工作一边读书,期间完成了“豌豆杂交实验”,对世界遗传学的发展影响深远。
从小时候起,父母对我买课外书、读课外书都是十分支持的,他们会尽量满足我的阅读需求,尽管有些书是理论意义上的“闲书”。来到青科大之后,图书馆为我的阅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也为我能认识更多读书爱好者提供了基础,与他们的分享交流,每次都能促使我更深一步思考。在此我要特别感谢我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课程老师赵青霞,在遇到“特殊与一般的关系”这个涉及哲学的知识点时,我总是无法理清条理。于是我去问了赵老师,赵老师给了我耐心又清晰的指导。之后我每次有新的想法与问题时都会与赵老师讨论,老师也都会给出她的看法,这使我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破茧方知天地阔,神游岂止古今间。”在阅读的世界里,我们可以回到过去,也可以展望未来;可以与书中的人物坐下来说说心里话,也可以与时代流光里恒星般闪耀的“大师”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交流,做到真正的“思接千载,神游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