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哲

说起来，许多老首长、老阿姨，在院子里居住也有38年了，真是弹指一挥间。曾经喧闹的院子，现在宁静了许多。

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几十年下来，院子里的树木花果，越发显得茂密、艳丽和硕实，真有点身在园林的感觉。

看上去院子里最多的树，应该是芒果树。在南方很多城市道路两旁的绿化带中，都种的是果树。像厦门市，沿街绿化带种植了大量的芒果树；像文昌市，道路两旁高高低低的是菠萝蜜树。没细数过，院子里的芒果树，至少有120棵，比最高的四层楼房还要高出一层多。春天的时候，芒果花金黄泛红，很是好看。记得二十多年前，收获的季节，满树的芒果收摘都来不及，掉落的满地都是。这几年，芒果树是花多果少，或许是树龄长了的缘故吧。今年是小年，芒果花也较去年少了许多。

院子里的二十多棵大榕树，枝繁叶茂，亭亭如盖，就像二十多平方米大的大蘑菇，真可谓：有“榕”乃大。走进榕树，看看它的根部，可是了得，盘根错节不说，还拱出地面，横行“霸”道，把道路旁的矮墙和给榕树保水保土的池子墙都给拱出了大裂缝子。这才是枝叶茂密、四季常青的根本。

院子里，随处可见的山茶树有几十棵，高的能长到三四米，十几棵的桂花树从中秋节花开香到二月二，龙抬头。棕榈、铁树红棉花，更是增添了院子的亚热带风情……

每当儿童问起父母：“咱们院子里，怎么这么多的树啊？”得到的回答都是：“这是你们太爷爷太姥爷们种的！”“奥，太爷爷太姥爷，他们人真多，真厉害！”第四代孩子们好像明白似的。

随处可见，二十几栋楼的房前屋后，还种了许多果树，有八九棵桂圆树和荔枝树，三四棵柚子树，十几株的芭蕉，还有不到二十棵的枇杷树，木瓜是除了芒果树以外最多的果树了，粗算下来有几十棵。

最让人好奇的是，在邻家25号楼东西两边，各有一棵杨桃树。北方市场上很少见的一种水果。在福建生活了近二十年，多次品尝过杨桃，但是没见过几次杨桃树。查了查资料，杨桃属植物，乔木，高可达12米，分枝甚多。开花较小，微微香味，数朵至多朵组成聚伞花序或圆锥花序。浆果肉质，多是挂枝下垂。原产于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广泛种植于热带各地。国内也就广东、广西、福建、台湾、云南有栽培，生长于路旁、疏林或庭园中。花和果期随不同地区而异，在海南一般2-3月开花，6月上旬果实开始成熟，7月大熟。记得邻家的杨桃是去年中秋节后开的花，这会树上还挂着果子。带着好奇心，几乎每天都会走到杨桃树下，仰头端详一会在枝头上、躲在茂密叶子中的杨桃。

其实院子里零星的果树还有柿子树、黄皮树、橘子树、石榴树和番石榴树，都只有一二棵。林林总总这些，点缀着院子的春夏秋冬。

人们常说，一草一木总关情。看着眼前的这树木瓜果，自然而然会想起当年的栽树人。刚刚脱下军装，六十岁上下，从不同的战斗岗位，汇聚到这里。那时候，茶余饭后，经常能听见那些老红军、老八路述说枪林弹雨的战斗和九死一生的经历。可不是吗？院子里的一草一木，见证了那一代扛枪打天下的老战士们在这里安享晚年，发挥余热的生活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