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幸福飞
我出生在华北平原的一个农村家庭,小时候种过地、赶过车、担过水,也干过许多其他农活,当时的我不喜欢干农活,做梦都想离开农村。我喜欢在学校远离农田的日子,那是我认为的幸福时光。
1998年,我如愿参加高考,成功考取了陕西师范大学的定向本科,学习了被誉为“万金油”的思想政治教育专业。2005年,我来到青岛科技大学,在信息学院担任辅导员,与279名同学一起成长;2008年3月,来到校团委工作,一干就是12年;2020年至今,我重返辅导员岗位,中间经历过很多令人难以忘怀又充满阳光的故事。从开始工作时算起,我总计从事团学工作19年,这应该不是一个小数字。
我是农民的孩子,也是一名普通的辅导员,能在团学岗位上工作这么长时间,静下心来想一想,个人的努力是重要的,但更重要的是学校给予的培养和组织提供的平台。想到这些,我总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惟恐因为自己的不足,给学生的成长成才和学校学院的发展带来不利影响。从化学院到机电工程学院,工作有量的变化,但没有质的改变,我感谢组织的信任,让我能够追着幸福飞,和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学生一起奋斗,实现自己的小美满。
枕着光的我
来到科大,感觉自己一直枕着光,自己也始终充满着光。陈乐中是我一直念兹在兹的一位学生,当时很少有关注“‘新东方’中国大学生自强奖学金评选”活动的高校,陈乐中作为家境贫困却品学兼优的一名学生,自己主动搜集评选通知并参评,找我来帮忙修改材料,结果是令人高兴的,他连续两年荣获此奖,目前在北京自如住房租赁有限公司从事全屋智能物联网工作,这是在信息时代善于抓住信息的人应该得到的。年过四十,每每翻看自己带过的学生们的资料,看到联系方式,就主动了解一下他们的学习、工作、生活情况,每每此时都会有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毕竟自己没能陪伴他们完成四年的学业。幸运的是他们需要补充档案、政审等材料时仍会联系我,我也乐得效劳。
到校团委一干就是12年,创造了一个可能“不太光荣”的历史——把校团委中除了“团委书记”之外的所有岗位都干了一遍。一直与灵动的学生在一起工作,也从未厌倦过自己从事的工作。在校团委最大的幸事就是能够见到许多艺术家并欣赏他们的演出。2010年,东方歌舞团来到青科大,这是一个经常赴外演出的国家级院团。近距离观看时,深刻感受到远超“观看春晚”的视觉震撼。时任分管领导给我们提出要求,东方歌舞团是高雅艺术的集合体,回赠什么才能体现青科大的高雅艺术情操呢?我们绞尽脑汁,最后请知名书法家修士良先生写了一幅字:德艺双馨情系科大,歌妙舞美心连学子。
2020年,新冠疫情暴发,我重回辅导员工作一线,再次近距离走进新时代青年学生群体。我喜欢走进青年,因此我会用能想到的各种方式向他们靠拢,有时会在田径场上遇见展现青春力量的“运动青年”,有时会从网络上搜到牢骚满腹的“头疼青年”……为了真正走近青年,我义无反顾地走上讲台,不单是对“三尺讲台才是教师真正价值”的坚守,更是要亲身感受课堂上青年学生的阳光与睿智,不断思考应该用什么方法去做好第一课堂与第二课堂之间的无缝衔接与相互成就。
让梦住心中
大学校园,只要在与学生相关的工作岗位上,我就感觉自己活力无限。学生工作是充满梦想且与未来接轨的,追忆自己过往的最大意义就是要激活自己的全部生命力。我一直在思考自己的工作经历,在怀疑中反思自己,在学习中提升自己。我很喜欢一段话:“在熙熙攘攘的步行街闲逛,在人流涌动的地铁站候车,在上下班高峰时间等待红绿灯,许许多多的陌生人与你擦肩而过或者并排而立,你可能确实用眼睛在看,用耳朵在听,但是你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或者说完全是无意识地看或者无意识地听,陌生的人群是一种个性消融于其中的不加选择的、不定形的集合体,陌生人是无特性的,它们的集合也是这样。”我不断问自己:我们的学生是不是那个陌生人呢?
“怀疑精神”在知识与信息的羁押下负重前行,反思成为奢望。一个人若是失去了自我,又能拿什么去与被教育的对象进行对话?教育是人与人之间的精神交流和对话。作为思政教育工作者,反思是为了前进,为了找寻梦想,并让梦想常驻心中。我们的梦想是“使男女青年,毫无例外地,全都迅速地、愉快地、彻底地懂得科学,纯于德行,习于虔敬。”每个青年学生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们的价值就是让每个独一无二的学生高昂地站在可以站得最好的地方。
在工作岗位上,我可以期待植入什么样的教育理念到思政教育的实践中去呢?具体内容尚未可知,但我坚信,教育须有信仰,思政教育尤为如此,思政教育工作应在教育常识的轨道上找到自身存在的价值,在学生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中“诗意地栖居”。